第八十八章 永恒的巴黎

尔？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约翰尼怔怔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熟悉的红黄色服饰、挺拔的鼻梁，还有如墨般乌黑的双眸……

    这就是娜佳－洛弗尔。

    “那你还在等什么？”劳拉显得比约翰尼还要兴奋，她拉起约翰尼的手，拖着对方，慢慢走到了雕像前。

    此时，娜佳正闭着眼睛，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，随性地吟唱着一首约翰尼和劳拉从来没有听过的歌儿。

    娜佳那好看的手指在那把浅棕色的吉他上随意滑动，唇瓣轻启，美妙的旋律就像是潺潺的小溪一样不停地在空气里流动着。

    “这座城市已经安然入睡，我希望我也可以像它一样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……”

    （the_city_sleeps_so_silently,i_wish_i_could_say_the_same_for_me）

    “我在一条没有出路的小巷里，我没法逃跑，没法呼吸，只能看着天空在我头上崩塌……”

    （i’reet,i_can’t_run,i_can’t_breathe,can_only_see_the_sky_falling_upon_me）

    娜佳的声音，像是艾利西亚－凯斯在superwoman里的深情呢喃，又像是诺拉－琼斯在don’t_know_why里的低吟浅唱。不过，比起艾利西亚－凯斯，娜佳的声音要更细腻，更纯净一些，而比起诺拉－琼斯，娜佳的声音则多了几分力度和撕裂感。这是一种美妙得令人难以形容的天籁之声，比不远处静静流淌的塞纳河水还要沁人心脾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，娜佳选择了用英语来演唱这首歌，她用措辞精炼的歌词，和动人的旋律，向人们讲述着一个关于一位受伤的小女孩儿的，伤感悲凉的故事。

    约翰尼和劳拉听懂了娜佳的每一句歌词，他们依偎在一起，静静地听着娜佳唱着这支属于她自己的歌。

    满天的星斗，参天的大树，巨大的雕像，美丽的女孩，动人的歌谣。

    这是一幅完美的巴黎图景。

    “雨滴打在沙子里，泪水带回了我的回忆……”

    （raindrops_in_the_sand,tears_keep_bringing_the_memories_back）

    “你答应过我，我能得到一个完美的童话王国，当我需要帮助的时候，我可以向你伸出求援的手……”

    （you_promised_me,that_i’ll_get_an_ordinars.com_i’y_hand）

    “但这条路从来就不简单，像句谜语让人琢磨不透，我有过开心的记忆，也有过伤心的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（but_this_road_has_never_been_simple,it_twisted_like_a_riddle,i’ve_seen_high,i’ve_seen_low）

    “我的耳边萦绕着我对自己的质疑，这些声音让我放弃，让我收拾行囊，离开这座城市……”

    (so_loud_the_voices_of_o_give_up,to_pack_up,to_leave_town)

    “但我始终相信，不可能从来对我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
    (even_so_i_still_believe,impossible_means_nothing_to_me)

    唱到这里，娜佳突然睁开了眼睛，她轻轻摆动着右手，吉他的旋律开始变得激昂高亢起来。

    娜佳深吸了一口气，用尽自己的全身气力，高声唱道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你能把我托起来吗？托到那高高的天空中……”

    （so_can_you_lift_me_up?to_the_sky_so_high_above）

    “因为我已经克服了，所有无法言说的困难……”

    （because_i_have_overcome,more_than_words_could_ever_say）

    “所以，请你把我托起来，托到那高高的塔尖……”

    （so_please_lift_me_up,to_the_tower_so_high_above）

    此时，吉他的旋律突然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人群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只能听到娜佳一个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想看看，在永恒的巴黎，是否有属于你我的栖身之地……”

    （because_i_wanna_see,if_there’s_a_place_in_the_everlasting_paris_for_you_and_me）

    娜佳用她那收放自如的完美嗓音，和凄凉优美的旋律，完美地编织出了一个伤感，但却充满希望的，属于她的童话世界。歌曲中的女孩，脆弱、无助、敏感，在袭来的压力与困难面前手足无措，但不管再辛苦，她都始终心怀希望，因为就像歌词里提到的那样，她知道，在永恒的巴黎，一定会有一个属于她跟自己爱的人的栖身之地。

    “你从来没说过她这么棒。”劳拉挽着约翰尼的胳膊，喃喃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”约翰尼轻声回答道，眼睛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芒。

    这首歌就像是一部动人的诗篇，而娜佳，这个美丽的吉普赛女孩，则像是一个从天而降，把这部诗篇的光辉播散到人间的天使一般，纯净无暇，脆弱得让人怜惜。

    人们似乎都沉浸在了这首歌的美好意境中，直到最后一段旋律已经结束了好久好久，观众群中才响起了一两个掌声。随即，掌声便连成了一片，夹杂着欢呼声，像潮水般朝娜佳涌去。

    “bravo！”

    “excellente！”

    “incroyable！”

    人们一边热情洋溢地赞美着，一边朝娜佳放在自己身前的那顶黑色帽子里投着硬币和纸钞。

    “merci！”娜佳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，不住地向人群道谢。

    “做得很好。”突然，娜佳听到了一个充满磁性，不知为何有些熟悉的声音，随即，她便看到了一只捏着一张‘富兰克林’的手，这只手缓缓移到了娜佳身前，把这张纸钞轻轻放在了帽子里。

    “谢谢……”娜佳抬起头，带着笑意看着那个慷慨的男人，想要向对方致谢，不过在看到男人的脸的同时，她便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你好，娜佳。”男人带着一副迷人的笑容看着娜佳，轻声说道。

    “约翰尼？”娜佳惊喜地叫出了声来，“约翰尼！竟然是你！”

    “没错，是我。”约翰尼笑得更灿烂了。

    “噢，我的天哪……”娜佳激动地向前迈了几步，想要一把抱住约翰尼，但随即，她便停下了动作。

    “我就知道我一定会碰到你的！”娜佳向后退了两步，嘴角勾起了一丝惊讶、喜悦和兴奋交织的微笑。

    “看样子你现在过得还不错。”约翰尼看了看神色不错的娜佳，看着那顶装满硬币和纸钞的帽子，笑道。

    “我的确过得很不错。”娜佳笑着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从那个公寓里搬出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我用你的钱买了一把吉他，然后用其他的钱租下了第九区的一间小公寓，虽然比原来的那个公寓还要小，不过环境好多了……除了在这里卖唱之外，白天我还会在咖啡馆里打工，所以我现在挣的钱足够支付每月的房租。”

    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……”娜佳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金表，小心翼翼地递还给了约翰尼，“我一直都把它带在身上，我可不想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搞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把它卖掉的。”

    “卖掉了我就没法还给你了。”娜佳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叠用绳子捆好的纸钞，塞到了约翰尼手里，“这里是我攒下的一千六百七十块……抱歉，我还没攒够两千，不过下个月一定可以达到这个数目的。”娜佳双手在空中比划着，一脸的歉意。

    “很高兴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。”约翰尼并没有推辞，而是带着欣慰的笑容收下了这笔钱，对于娜佳来说，这样的举动就是最好的鼓励。

    “我也是。”娜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。她点了点头，看着约翰尼，轻声说道，“谢谢你，约翰尼，你帮了我很多……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都没做，你不需要报答我。”约翰尼笑着摇了摇头，“对了，忘了介绍，这位是劳拉－斯通，我的女友。劳拉，这位就是我给你提到过的娜佳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，娜佳。”劳拉带着友善的笑容跟娜佳握了握手，“我非常喜欢你的音乐，简直棒极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？”娜佳羞涩地笑了笑，“我想它还没那么棒。”

    “相信我，它比你想象的要棒的多。”约翰尼笑了笑，问道，“我有一个问题，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从歌词到谱曲，都是你一手包办的？”

    “方索帮了我一些忙，不过绝大部分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会用英文写词？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娜佳眼珠转了转，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，“这是秘密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……”约翰尼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，“那这首歌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“永恒的巴黎（everlasting_paris），就像你刚刚听到的那样。”

    “这名字棒极了。”约翰尼满意地点了点头，朝娜佳伸出了手，“我想我还没正式介绍过自己……我叫约翰尼－施瓦茨，来自美国，是施瓦茨娱乐的ceo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猜你应该是某个公司的大老板。”娜佳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没错，我的确是个大老板……事实上，施瓦茨娱乐是一个以模特经纪和音乐制作为主要发展方向的公司。”约翰尼说道，“施瓦茨娱乐旗下有一家叫做金星音乐的唱片公司，到现在为止，我们已经跟包括贾斯汀－汀布莱克在内的十多组艺人签下了歌手合约……”

    “贾斯汀－汀布莱克？！”娜佳惊叫出声，“你是说，最近的那首sexy_back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我们发行的。现在，娜佳，我代表金星音乐公司，向你正式提出合作邀请。”约翰尼认真地注视着娜佳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，“你愿意以歌手的身份跟我签约吗？”

    “歌手？”娜佳愣了愣，随即便慌张地摆了摆手，“不，我在音乐这方面没什么天赋……”

    “娜佳，我想你还没看到你自己身上蕴含的巨大潜力。”约翰尼笑着摇了摇头，“你知道吗，我跟许多艺人有过接触，他们都是在音乐方面天赋出众的杰出人才……但到现在为止，你的天赋却是我见到过的最顶尖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是真的？”娜佳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，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的音乐真实、脆弱、细腻、富有情感，而你的嗓音……如果一定要找个形容词的话，那就一定是完美。”约翰尼深吸了一口气，平复下自己激动的情绪，才又缓缓说道，“娜佳，你在音乐方面的天赋这个世界上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达到，只要你敢于选择歌手这条道路，我相信整个世界都会愿意倾听你的声音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你要相信，歌手是个酬劳丰厚的职业。”约翰尼讲出了娜佳最关心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那，那……”娜佳长舒了一口气，“歌手应该做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很简单，你只需要到录音室把这些歌儿给录到cd里就行了，其他的事情由我来操办。”约翰尼顿了顿，“不过，你得到美国来录制专辑。”

    “美国？”娜佳愣了愣，“你的意思是，我得跟你回美国？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

    “那方索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方索可以跟你一起去，金星音乐会支付你们两人在纽约的所有生活费用。”

    “但他还要考大学……”

    “美国的好大学更多。”约翰尼说道，“我是南加……斯坦福大学的校友，而一封校友的推荐信在大学申请中是很有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娜佳，听着。”约翰尼打断了娜佳的话，“你信任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信任我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娜佳轻轻点了点头，“我当然信任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请你相信我接下来要对你说的话，‘这个世界需要听到你的声音，你的音乐太出色了，它不应该被埋没’。”约翰尼双手合十，放在鼻前，诚恳而又真挚地说道，“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，但我希望你能仔细考虑一下。”

    听到约翰尼的话，娜佳低下头，苦苦思索着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她抬起头，看着约翰尼，嘴角勾起了一丝温暖的微笑。

    “我答应你……不过有一个条件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条件？”

    “到纽约之后，我希望能够用自己赚得的酬劳来支付自己的生活开支，和方索的学费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不喜欢别人的施舍。”娜佳坚定地轻声说道，“这些都是我自己应该做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答应你。”听到娜佳的回答，约翰尼的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，“我答应你的条件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……”娜佳朝约翰尼伸出了手，一向有些严肃拘谨的她竟然调皮地眨了眨，先生。”

    看着娜佳可爱俏皮的样子，约翰尼忍不住笑出了声来，他伸出手，用力地握住了娜佳的小手。

    “合作愉快，洛弗尔小姐。”